在這本書中,「禮物」有一層全新的意義。
作者說,在她這一生中所得到最好的前五名禮物中,至少有兩樣是她不會主動要求的:其一是在二十一歲時成為未婚媽媽;另一項是在四十一歲時得到癌症。但這兩樣都讓她心懷感激,她的人生永遠改變了,但是朝向更好的那一方。
在這本書中,「禮物」有一層全新的意義。
作者說,在她這一生中所得到最好的前五名禮物中,至少有兩樣是她不會主動要求的:其一是在二十一歲時成為未婚媽媽;另一項是在四十一歲時得到癌症。但這兩樣都讓她心懷感激,她的人生永遠改變了,但是朝向更好的那一方。
作家波圖克曾描述上帝的眼光和凡人眼光的差異。凡人眼睛看出去的世界是片段的,因為我們會眨眼。但上帝從不眨眼,祂看到的宇宙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祂看到的是全貌。
……假如你有信心,你就能看到大多數人看不到的東西。你看到的是展現後的光芒,而別人卻只看到展現前的黑暗。
一眨眼的功夫什麼都會變,但是別擔心,上帝從不眨眼。
……我曾讀過一篇文章,提到偉大的棒球選手彼得˙羅斯(Pete Rose)某一次在達成他的目標時激動落淚。他告訴媒體,這是他第一次落淚。第一次?他當時已經作了父親了,難道他自己的孩子出生時,他也沒有激動落淚嗎?
讓你的孩子看到你哭具有特殊的意義。這不表示你脆弱,這表示你有人性。它讓他們知道,他們可以對生命有更深刻與完整的體認。我始終忘不了,有一位父親有一次打電話給我,和我分享他看過最精彩的一場籃球比賽,這場球賽讓他激動落淚,而且他很高興他的兒子也看到他落淚。
那天晚上是雷霸龍˙詹姆士(LeBron James)的一場籃球比賽。這位「上帝的最愛」有一群隨行人員,全國媒體跟著他走到哪裡就報導到哪裡,甚至回到他就讀的高中。他開一輛「悍馬」車,還沒加入NBA前就已經拿到數百萬美元的球鞋廣告合約。
和許多父親一樣,這個父親也希望他的兒子看雷霸龍的比賽,於是父子倆提早抵達那所高中的體育場,希望能搶到一個較好的位子。雷霸龍是近年來所見最優秀的中學籃球選手,他很快就要被延攬晉級為職業球員了,不過,這一天他要為他就讀的俄亥俄州阿克隆市的聖文森-聖瑪麗高中演出。
這位父親和他的兒子坐在露天座位上觀看沃茲沃斯高中的乙級校際籃球賽。比賽即將結束,只剩下最後一分鐘時,球賽忽然喊暫停。沃茲沃斯高中領先十分,四葉草高中的教練忽然叫停。群眾譁然,不明白在要急起直追比分的當下,教練為何喊暫停。人人都急著看下一場精彩的比賽,那是他們來此的真正目的──觀賞雷霸龍的比賽。
……我們有些人就是生來要比別人多吃一些苦頭。我的保羅姑父就是一個命定要扛起半邊天的人。
他和我的維洛妮卡姑媽是我的教父和教母。他們最小的孩子出生時,前面已經有五個小孩。我們聽到消息時都哭了。好消息是他們終於生了一個男孩,壞消息是他不是一個正常的男嬰。
布瑞特˙法蘭西斯˙凱利生於一九七二年,那個時候的人們還在使用「蒙古症」與「智障」這種名詞。醫生建議將孩子送去療養院,社會上對於有特殊需求兒童的協助又很少,親友們聽到這個壞消息後都含淚耳語。
布瑞特不是每個家長所希望的那種健康的小孩,他有十個手指頭和十根腳趾,但他還有其他。我的這個表弟生下來就比正常人多了一個第二十一號染色體。他有「唐氏症」。那個時代的唐氏症小孩在人們眼中不是特殊的小孩,而是撲天蓋地的大災難。
不久我的姑媽罹患乳癌,癌細胞擴散到骨頭,布瑞特才三歲她便去世了,留下鰥夫和六個小孩。我的保羅姑父如何獨力撫養六個小孩?最大的當時才十四歲。
我以前的生命有點像我們小時候常玩的一種木頭人遊戲,一旦被抓到,你必須以當時的姿勢站在原地不動。在我過往的生命歷程中,無論遇到什麼事,我都像一尊雕像般固守在原地不動,害怕稍微一動就會出差錯,做出錯誤的決定。但問題是,站在原地久久不動,那也是我自己的選擇。
……年輕時我以酒精作為我的人生指南,迷迷糊糊讀完高中。我選讀離家最近的大學,因為我無法想像我必須花那麼多時間與精力去申請大學、等待入學許可,然後遠離家鄉,因此我住進俄亥俄州拉芬納近郊的一所大學宿舍。
我每天從拉芬納坐巴士到六哩外的肯特,不是因為肯特州立大學是一所學費不貴的好大學(它是),而是因為我無法像我的三個哥哥、姊姊那樣跨一大步到離家很遠的地方求學。他們讀的是俄亥俄州立大學,全美國最大的大學。在肯特,我的世界雖然小但很安全,我和我的高中同學一起在學校的自助餐廳用餐。
大學讀了一、二年後,我的化學被當,它實在太難了,所以我乾脆不去上課。我前後換了三次主修科系,然後在二十一歲那年懷孕,索性休學。我雖然永遠地戒了酒,但總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我當過交通局職員、法律事務所秘書、一家公司的經理、一間葬儀社的助理──負責運送死者的屍體。
我這一生要如何度過?前途茫茫,壓得我喘不過氣來。然後有一天,一個養病中的朋友建議我:踏出正確的下一步就對了。